2009年7月3日 星期五

奧修叢書介紹—完美的師父

奧修叢書介紹—完美的師父

「完美的師父」這本書是講蘇菲的故事,看過奧修叢書的人應該會很熟悉「蘇菲」這種回教宗派。蘇菲派的修練方式很獨特,例如他們有一種旋轉舞蹈的靜心方式,他們也會把教導方式融入編織、詩歌、飲食等事情當中。相傳第四道大師葛吉夫也曾經隨蘇菲派學習多年,他所使用的教導方式就帶有蘇菲派的影子。當然,蘇菲教導中最有趣的是他們有許多的如同「伊索寓言」般的小故事,這些故事往往讓人感覺到禪宗的味道,但又沒有禪宗那麼隱晦難懂,可說是兼具趣味性與啟發性。

可惜在中文出版物方面關於蘇菲的東西是少之又少,奧修叢書中已經出版的有「沙的智慧」、「正是那朵玫瑰」、「直到你死」等等。聯經出版社也曾經發行過一本「蘇菲之路」,裡面收集了非常多的小寓言,可惜這本書似乎絕版了。

以下摘自奧修「完美的師父」上冊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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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人決定要去尋找完美的師父。

他讀了許多書,他探訪了一個又一個的聖者,他傾聽、討論並且實踐他們的話,但是他總是發現自己還在懷疑與不確定。

在二十年之後他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符合他的關於全然了解之人的觀念。

這個旅行者一點也不浪費時間。他說:「你對我而言似乎是完美的師父。如果你是的話,我的旅程就結束了。」

這個師父說:「的確,別人是以那種稱號描述我的。」

「那麼,我懇求你收我做弟子。」

師父說:「我無法那麼做,因為你也許在尋求完美的師父,相對的他卻只需要完美的學生。」

「有一個人決定要去尋找完美的師父。」

為什麼要尋找完美的師父?自我總是在尋找完美。如果你追逐金錢,自我就要你成為世上最富有的人、世上最完美的人。如果你追逐道德,你就想要變成最完美的聖人。自我有一種想要變成完美的深刻慾望。所有的自我主義者都是完美主義者,而所有的完美主義者都是神經病的。完美的觀念會使人發瘋。

一個謙虛的人知道什麼是不完美,一個謙虛的人接受他的不完美。一個謙虛的人不會要求不可能的事情。要求不可能的事情並且失敗的是自我。自我會感到挫折、被背叛、被欺騙。但是它又會再度開始要求同樣的東西。

為什麼你需要一個完美的師父?你已經把一件事視為理所當然:你是如此偉大的一個人,如果少於那樣將會是不值得的、將會是無法令人滿足的;少於那樣將會是比不上你的。你是如此完美的一個人,你需要一個完美的師父。

普通的師父是不行的──那必須是某個不平凡的人。你只能夠對不平凡的事情有興趣。

矛盾的是不平凡是以一種非常平凡的方式存在的。不平凡永遠不會以不平凡的面貌存在,因為所有不平凡的偽裝都是愚蠢的。

一個真正的人、真實的人,在任何方面都沒有要比別人優越的想法。他活在一個不存在”比較”的世界中。現在,尋找完美師父的想法本身是建立在比較之上。

「有一個人決定要去尋找完美的師父。」

「他讀了許多書……」

但是你怎能藉著讀許多書來找到師父呢?你會變得越來越被知識充塞,而那將會是障礙。但是那就是會發生的事。有人開始想著神、真理、美──他開始讀書。他認為那就是找到它的方式。

我想起了一個偉大的印度詩人,泰戈爾。他不斷的在想著美是什麼。很自然的,一個詩人會對美有興趣。他的頭腦在冥想著美是什麼。一個月圓之夜,他在他的船上,而夜是神秘的:天上的圓月、河流的寧靜以及四周的森林。他單獨坐在船上。鳥偶爾會嗚叫──就只有這樣──然後寧靜會變得更深刻。

但是泰戈爾在想著這個問題:什麼是美?他正在研讀一本古代的經書。他在船艙中只有一枝小蠟燭。在午夜時分,他感到疲倦、受挫,因為甚至在古老的經書中他也找不到關於美的東西,只是文字而已……他吹熄了蠟燭,然後他無法相信他眼睛看到的東西。

當他吹熄了蠟燭時,突然間,月光馬上從窗戶、從門口跑了進來。他被傳送到了另一個世界!他衝出門。看著月亮、看著夜的寧靜,以及反映在河上的月光,整條河都變成銀色的,還有河邊茂密的森林……這就是美!

但是他之前一直在看著書──美正在等著他,只是在門外等他。但是那枝小蠟燭阻擋了夜的光輝。他被經書中的思想佔據到已經完全忘了這是一個月圓之夜的地步。

他把書丟進河裡,那是他最後一次想關於美的事情。他說:「思考不會有幫助。美就在那裡──我們必須對它敞開。」他說:「我們必須吹熄蠟燭,吹熄自我的小蠟燭,那麼神才會以許多方式進來,然後美才會穿透你。」

但是事情就是那樣發生的。如果你開始想著要找到一個完美的師父,你就會進入書中去了解完美的師父是什麼。現在,書本會讓你困惑,因為每一本書都會講一個不同的故事。如果你讀一本耆那教的書,它只會描述馬哈維亞,然後會這就是一個完美的師父的特徵。那並不是!它們是一個特定的師父、馬哈維亞的特徵。如果你讀一本佛教的的書,它也會描述一個完美的師父的特徵──那些特徵也不是,而是只是佛陀這個完美的師父的一些特徵的展現。還有一些諸如此類的事情。

一旦你陷入了書中的某些結論,你就會開始尋找,但是你的尋找從一開始就註定會失敗。你已經有了一種預設的偏見。現在你在尋找佛陀,而佛陀永遠不會重覆出現。現在你在尋找查拉圖斯特拉,而查拉圖斯特拉只會出現一次而且永遠不會再次出現。現在你在尋找老子,而老子永遠不會再來。一次就完結了。沒有東西會重覆。

神的創造力是無限的。

他不是重覆的。如果你讀一本佛教的、儒家的、道家的書,你就會更困惑──因為它們會敘述不同的事情。你也許是一個非常慧詰的、聰明的人,你也許是一個知識份子,你也許會把所有的特徵都加在一起。現在你將永遠找不到完美的師父。現在你有一種很荒謬的觀念。那就像從牛車上取下一部份、從勞斯萊斯轎車上取下另一部份,然後把它們放在一起──一部份是來自輪胎而一部份是來自引擎……。你會得到一種怪東西而它卻不會動。甚至連牛車都比它還要好,不管它走得多慢,至少你能夠往前走、你能夠到某處、你能夠使用它。你創造的這個怪物會是完全無用的。事情就是這樣。

那些讀過許多經書與書本的人慢慢的會創造出怎樣才是完美的師父的觀念。這種觀念只是從不同來源收集的許多特徵的一種組合。那是不可能的。這種人從來不存在,這種人也永遠不會出現。你正在尋找一種海市蜃樓──你永遠找不到它。你也許會遇到許多師父!但是因為你的觀念你會一直拒絕他們,因為在他們身上會缺乏某些東西。你會錯過他們是因為你的觀念,而不是師父不存在──他們總是存在的。

「有一個人決定要去尋找完美的師父。」

「他讀了許多書,他探訪了一個又一個的聖者,他傾聽、討論並且實踐他們的話,但是他總是發現自己還在懷疑與不確定。」

你可以讀書、你可以爭辯、你可以變得非常邏輯,但是將不會有幫助,懷疑會持續下去──除非你經驗到了。只有經驗才會殺死懷疑。但是要如何體驗一個師父呢?你必須先做一個弟子;你必須滿足那個資格。而什麼是做一個弟子的資格呢?

祈禱的心情就是做弟子的資格。那是等待的能力。那是變成空的能力。那是臣服的能力。那是敞開的能力。那就是祈禱!如果你知道如何祈禱,你就會知道你需要知道的所有事情。你不只會遇到完美的師父──你還會遇到神。

「他讀了許多書,他探訪了一個又一個的聖者,他傾聽、討論並且實踐他們的話,但是他總是發現自己還在懷疑與不確定。」

「在二十年之後他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符合他的關於全然了解之人的觀念。」

二十年來他一直抱持著一種特定的觀念。

他在尋找一個複製品。他已經決定了一個完美的師父應該是怎樣的;現在他所需要的是有人來符合他的觀念。記住,別人必須符合他的觀念。這就是自我、純粹的自我。這不是謙虛的態度。這不是一個弟子應有的方式。這不是一個謙虛的人應有的方式。

這不是一個真正的求道者應有的方式。他正在透過他的結論來動作。他已經決定了他的結論是對的。你的結論怎麼會是對的呢?如果你的結論是對的,你自己就是一個完美的師父了,就不需要任何師父了。

「在二十年之後他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符合他的關於全然了解之人的觀念。」

那一定是個巧合。

「這個旅行者一點也不浪費時間。他說:『你對我而言似乎是完美的師父。如果你是的話,我的旅程就結束了。』」

但是你看,他還是堅持著「如果」。因為在他的無知之中他已經有了一個特定的結論了,他怎麼能信任呢?如果他找到的人不符合他的觀念的人,那個人就不是師父。如果只是因為巧合他找到某個符合的人,就會出現很大的懷疑:也許這個的觀念是對的,也許這個觀念是錯的。因此才會有「如果」。所以他說:

「『你對我而言似乎是完美的師父。如果你是的話,我的旅程就結束了。』」

「這個師父說:『的確,別人是以那種稱號描述我的。』」

因為對一個師父而言這些都只是名稱。稱他為佛陀,稱他為成道者、基督、彌賽亞、完美的師父──這些都只是名稱。這些名稱不會描述他的真相。這些只是標籤而已。

也許人們需要它們,但是師父不需要它們。他已經回到家了,在那裡所有的文字都變得無意義。他進入了文字不存在的寧靜,他進入了無文字的寧靜。

所以這個師父說:

「『的確,別人是以那種稱號描述我的。』」

他不說「我是」或「我不是」。他只說:「的確,別人是以那種稱號描述我的。」

「『那麼,我懇求你收我做弟子。』」

但是這個人一點也沒有準備好要當一個弟子。現在他卻突然想要別人收他做弟子。

「師父說:『我無法那麼做,因為你也許在尋求完美的師父,相對的他卻只需要完美的學生。』」

二十年來的尋找白費了。二十年來的尋找已經付諸流水了。這個師父是對的。他說:「你認為呢?如果你想要一個完美的師父,那麼完美的師父也要一個完美的弟子。去吧!變成完美的!去吧!先變成一個弟子!」

人們以為做弟子不需要達成什麼。要做一個弟子需要很大的紀律。紀律(discipline)和弟子(disciple)這兩個字的意思是一樣的。原本字根的意思是學習的能力。

這個人是沒有學習能力的人。二十年來他一直帶著他既定的結論。他一件事也沒學到。在二十年來他遇過許多聖者,但是他把它自己的觀念看得比那些聖者還有價值。他沒有看到那些人的真面目。他仍然被他的自我拴住。

現在他說:「因為你符合我的觀念,我認為你是完美的師父。不是因為你是完美的師父,而是只是因為你符合我的觀念。」你是什麼人?你的觀念怎麼能決定呢?那些觀念怎麼能決定呢?你是從哪裡收集到那些觀念的呢?從書上嗎?從討論中嗎?從辯論中嗎?它們都是借來的。在你的無知當中你已經收集了各式各樣的無稽之談。

事實上,當你讀一本書時,你並不了解裡面寫的是什麼——你了解的只是你的無知所能了解的。你怎麼能夠了解可蘭經呢?要了解可蘭經(Koran)你需要一顆默罕穆德的心。你怎麼能夠了解吉踏經(Bhagavad-Gita)呢?要了解吉踏經你需要克里虛納的意識。

「我無法那麼做」──我無法收你做弟子──「因為你也許在尋求完美的師父,相對的他卻只需要完美的學生。」

師父是說:「如果你在這二十年間已經準備好要成為一個弟子,你就會早一點找到我。你遇過我許多次,但是你都錯過了。而這一次你也一定會錯過。」

這就是蘇菲和一個師父接觸與交流的方式:變成一個弟子。不要尋找師父:要尋找做弟子的方式。讓我再重覆一次:師父只會在弟子準備好的時候出現。

摘自The Perfect Master, Vol.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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