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存在的正中心
-- 出處: 靜心觀照 --
濕婆說:「每樣東西都通過知道來感覺:通過知道,自己在空間發光;把人的存在覺知為既是知者又是被知者。」
當你知道某些事情時,它是通過知道而被知道的,客體是通過理解力來到你頭腦的。你看一朵花,你知道這是一朵玫瑰花;玫瑰花在那兒,而你在內在,某種東西從你那裏來到了玫瑰花上,某種東西從你那裏投射到玫瑰花上,一些能量從你那裏移動到了玫瑰花上,吸取了它的形式、顏色和氣味,然後再返回,轉遞給你資訊,這是一朵玫瑰花。
所有的知識,無論你知道什麼,都是通過知的能力來顯示,知就是你的能力,知識就是通過這個能力來積累的,但是知道顯示了兩件事:被知道的和知者。當你知道一朵玫瑰花,如果你忘記了是誰知道它,那麼你的知也只是一半。所以,當知道一朵玫瑰花時,有三件事:玫瑰花——被知道;知者——你;和兩者間的關係——知識。
所以知識可以被分成三點:知者,被知的和知道。
知道就像兩點之間的一座橋——主體和客體間。通常,你的知識只是表示了被知道,知者並沒有被顯示出來,通常你的知識就是一種指向:它指向玫瑰,而從不指向你。除非它開始指向你,否則,知識會讓你知道世界,但它不會讓你知道你自己。
所有的靜心技巧都是要顯露知者,喬治戈傑福運用的就是這樣一種技巧,他稱之為記住自己,他說,無論什麼時候你知道某樣東西,總是要記住知者,不要在客體中忘了它,記住主體。就像現在你在聽我說,當你在聽我時,你可以有兩種聽法,一:你的頭腦可以集中在我身上——於是你忘了聽者,說者被知道了,但聽者卻被忘了。
戈傑福說,在聽的時候,知道說者,也知道聽者,你的知識一定是雙向的,指向兩點——知者和被知的,它不該只是流向客體一個方向,它必須同時流向兩個方向—一被知的和知者,這就是他所謂的記住自己。
佛稱之為「正念(Samyaksmriti)」,他說,如果只知道一點,那你的頭腦就不是一個正念,必須知道兩者,而那時一個奇跡發生了:如果你覺知到兩者,被知的和知者,突然,你就變成了第三者——一你兩者都不是。只是努力地去覺知兩者,被知的和知者,你就變成了第三者,你變成了一種觀照。第三種可能性立即出現——一個觀照著的自己進入了本性——因為你怎麼能知道兩者呢?如果你是知者,那麼你就保持固定在一個點上:在記住自己中,你又從知者的固定的點移回來,於是知者是你的頭腦,被知的就是世界,而你則成了一個第三點,一種意識,一個觀照本身。
這個第三點無法被超越,那個無法超越的點就是終極。能被超越的是沒有價值的,因為那時它並不是你的本性——你能超越它。
你坐在一朵玫瑰花的附近:看它,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完全集中注意力,完全注意著玫瑰,好讓整個世界消失,而只有玫瑰留在那裏——你的意識是完全注意到玫瑰花的存在,如果注意是全部的,那時世界就消失了,因為注意力越是集中在玫瑰花上,一切也就越消失殆盡,世界消失了,只有玫瑰花還在,玫瑰花變成了世界。
這就是第一步——注意力集中在玫瑰花上。如果你無法集中在玫瑰花上,那麼移向知者將是困難的。因為那時你的頭腦總是在分散你的注意力。所以集中思想成為邁向靜心的第一步。只有玫瑰花存在著,整個世界已消失了,現在你能轉向內在,現在玫瑰花變成了你能從它那裏移開的一個點,現在看著玫瑰花,開始變得覺知你自己——知者。
在剛開始時,你會錯過,當你轉向知者時,玫瑰花會擺脫意識,它會變得模糊,它會走掉,它會變得遠離,你會再一次來到玫瑰花上,而你會忘了自己,這個捉迷藏的遊戲會一直繼續,但是,如果你堅持,不久你會突然地來到兩者中間,這個時刻遲早會到來,知者,頭腦和玫瑰花會在那兒,而你只是在中間,看著兩者,那個中間的點,那個平衡的點就是觀照。
一旦你知道那一點,你就已經是兩者,於是玫瑰花——一被知的,和知者——頭腦都只是你的兩個翅膀,客體和主體只是兩個翅膀,你是兩者的中心,它們是你的延伸,於是塵世和神聖兩者都是你的延伸,你已經來到了存在的正中心,而這個中心只是一種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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