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4日 星期三

愛與自由

-- 出處:奧修 --

問題:


  奧修,為什麼我覺得只有在戀愛時我才是完全活生生的?我告訴自己我應該有能力不需要別人而散發光芒,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那麼幸運。我是不是在對自己玩著某種愚蠢的「等待果陀」的遊戲呢?當上次一戀愛結束後,我對自己發誓我不要再讓同樣走死路的過程再度發生,但是現在我又覺得我正在要死不活的、等待著另一個他的來臨。


奧修:

  直到一個人進入自己最內在的核心之前,他還是會需要別人。除非他了解自己,否則他還是需要別人。但是這種需要是非常矛盾的;它的本質是矛盾的。

  當你單獨時你覺得寂寞,你覺得錯過了別人;你的生命似乎只有一半。它失去了喜悅,它失去了流動、花朵;它仍然是養分不足的。如果你和別人在一起,那麼一種新的問題會出現,因為別人會開始侵入你的空間。他會開始對你製造制約,他會開始對你提出要求,他會開始摧毀你的自由——而那是很傷人的。

  所以當你想和某人在一起時,蜜月期只有短短幾天而已……而且你越聰明,蜜月期就越短,要記住這一點。只有完全愚蠢的人們才會覺得蜜月期很長;對於不敏感的人來說蜜月期可以是一輩子的事。但是如果你夠聰明、夠敏感,你很快的就會了解你做了些什麼。別人正在摧毀你的自由,突然間你會察覺到你需要自由,因為自由價更高。你會決定永遠不要管別人的事。

  當你單獨時你又自由了,但是某種東西不見了——因為你的單獨並不是真正的單獨;它只是寂寞,它是一種負面的狀態。

  你忘了你的自由。你是自由的,但是要對這個自由做什麼?愛不在了,而愛與自由兩者都是最基本的需要。

  人類直到目前為止還是過著一種瘋狂的生活,所以你只能滿足其中一個需要:你可以是自由的,但是你就必須放棄愛的想法……。那就是所有宗教中的和尚和尼姑正在做的事:拋棄愛的想法,你就自由了;沒有人會阻礙你、沒有人會干涉你、沒有人對你提出要求、沒有人佔有你。但是他們的生命會變得冷酷,幾乎像是死了一樣。

  你可以到任何的修道院去看那些和尚與尼姑:他們的生命是醜陋的。那是死亡的臭味;那不是生命的芳香。在那裡沒有舞蹈、沒有喜悅、沒有歌曲。所有的歌曲都消失了,所有的喜悅都死了。他們是麻痺的——他們怎能跳舞呢?他們是殘廢的——他們怎麼能跳舞呢?也沒有什麼舞好跳。他們的能量堵住了,他們的能量不再流動。要流動的話需要別人;沒有別人就不會有流動。

  大部份的人類都決定去愛,然後拋棄了自由的想法。於是人們活得像奴隸一般。男人把女人貶為一件東西、物品,當然女人也以微妙的方式做了同樣的事:她已經讓所有的丈夫變得懼內了。

  我聽說:

  在紐約,有一些懼內的丈夫決定團結起來。

  他們組成一個抗議、抗爭的團體——男性解放運動,或是類似那樣的事情!當然他們選擇了一位最懼內的丈夫當主席。

  他們舉行了第一次會議,但是主席一直沒出現。他們很擔心。他們衝到他家問他:「你怎麼了?你忘記了嗎?」

  他說:「不,但是我的妻子不讓我去。她說:『你一踏出這個門,我就永遠不再讓你進來!』我冒不起這個險。」

  我聽說天堂之門有兩扇——事實上那是兩扇不同的門。一扇門上寫著:「懼內的人站這邊。」這是為懼內之人準備的門,另一扇門是為那些稀有的、不懼內的人準備的。天使聖彼德等了又等,他希望有一天有人會出現在那扇為不懼內的人準備的門前,但是從來沒有人出現。

  有一天聖彼德很驚訝: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站在門前。聖彼德很困惑。他問這個人:「你識字嗎?」

  他說:「是的,我識字——我是一個博士、一個哲學教授!」

  於是聖彼德說:「這扇門是為那些不懼內的丈夫準備的。別人都在另一扇門排隊,你為什麼站在這裡呢?」

  他說:「我能怎麼辦?是我的妻子叫我站這裡的。除非我妻子准我走,不然就算上帝來趕我我也不走。」

  男人已經把女人貶為奴隸,而女人也把男人貶為奴隸了。

  當然男人女人都討厭被奴役,他們都抗拒這件事。他們持續的在戰鬥;任何的小藉口都會掀起戰爭。

  但是真正的戰爭是在內心深處;真正的戰爭是他們要自由。他們無法坦白,他們也許已經完全忘記了。這就是幾千年來人類的生活方式。他們看到父母親以同樣的方式生活,他們看到祖父母以同樣的方式生活……這就是人類的生活方式——他們已經接受了這種方式。他們的自由被摧毀了。

  那就像我們試著用一隻翅膀飛向天空一樣。有些人擁有愛的翅膀,有些人擁有自由的翅膀——這兩種人都無法飛翔。這兩種翅膀我們都需要。

  你說:「為什麼我覺得只有在戀愛時我才是完全活生生的?」

  那是很自然的,那並沒有什麼錯。事情本來就該如此。愛是一種自然的需要;它像食物一樣。如果你餓,你當然會覺得很不自在。沒有愛你的靈魂會是飢餓的;愛是一種靈魂的營養。就如同身身需要食物、水、空氣一樣,靈魂也需要愛。但是靈魂也需要自由,自由是我們尚未接受的、最奇妙的事情之一。

  如果你愛,你就不必摧毀你的自由。它們兩者是可以共存的;它們之間並不是敵對的。

  是因為我們的愚蠢所以才創造出了敵意。因此和尚們會認為世俗的人們都是傻瓜,而世俗的人們在內心深處也知道那些和尚都是傻瓜——他們錯過了生命中的所有喜悅。

  有人問一位教士:「什麼是愛(love)?」

  這個教士說:「那是一個由兩個母音、兩個子音和兩個傻瓜組成的字!」

  那就是他們對愛的譴責。因為所有的宗教都譴責愛;他們極度讚美自由。在印度我們將終極體驗稱之為莫克夏(moksha);莫克夏的意思就是絕對的自由。

  你說:「我告訴自己我應該有能力不需要別人而散發光芒,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那麼幸運。」

  事情還是會如此,它不會改變。你還不如改變你對於愛與自由的制約。愛一個人,但是給那個人完全的自由。愛一個人,但是從一開始就要弄清楚你不是在出賣你的自由。

  如果你無法讓這種事在這個社區、在與我同在時發生,你也無法讓它在別的地方發生。這就是新人類的開端。當然它現在只是個種子,但是你很快的會看到它長成一棵大樹。我們正在實驗許多事。我們的實驗其中一個向度就是讓愛與自由有可能在一起、讓它們能共存。愛一個人,但是不要佔有,也不要被佔有。

  要為自由堅持,而且不失去愛!沒有必要。自由與愛並不是世仇;那是一種被創造出來的仇恨。當然,幾世紀以來事情一直是如此,所以你已經習慣了;那已經變成了一種被制約的事情……。

  制約反射學說的建立者巴伐洛夫——他是制約反射學說理論的建立者——他的一個弟子正在嘗試同樣的實驗。

  他買了一隻小狗,然後決定制約牠站起來對牠的食物叫。他把狗食拿高不讓狗吃到,再對狗叫幾聲,然後再把狗食放在牠面前。他的想法是狗會把站起來和叫與得到食物做連結,當牠餓的時候就會學著這樣做。

  這個實驗進行了一個星期,但是狗還是學不會。又過了一個星期之後他放棄了這個實驗,牠把食物直接放在狗的面前,但是狗拒絕吃他給的東西。牠正在等主人站起來對牠叫!現在牠已經被制約了。

  那只是一種制約,它可以被拋棄。你需要的只是一點點的靜心。靜心的意思只是解除頭腦的制約。不論社會對你做了什麼都必須被解除。當你解除了制約,你就能夠看到愛與自由共處之美;它們是同一個錢幣的兩面。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你就會給他絕對的自由——那是一種愛的禮物。而當自由存在的時候,愛就會做出很大的回應。當你給某人自由時,你就是給他最偉大的禮物,而愛也會朝你而來。

  你問我:「我是不是在對自己玩著某種愚蠢的『等待果陀』的遊戲呢?」

  不是的。

  你說:「當上次一戀愛結束後,我對自己發誓我不要再讓同樣走死路的過程再度發生,但是現在我又覺得我正在要死不活的、等待著另一個他的來臨。」

  但只是藉著發誓、藉著下決心,你無法改變自己。你必須去了解。愛是一種基本需要,就像自由一樣,所以兩者都必須被滿足。一個充滿愛與自由的人是世上最美的現象。當兩個擁有這種美的人會合了,他們的關係就完全不是關係了。那是一種連繫。那是一種持續的、河流般的流動。那是走向更高之處的持續成長。

  愛與自由的最終高度就是神的經驗。在神裡面你會發現兩者:無與倫比的愛、絕對的愛,以及絕對的自由。

摘自OSHO:I Am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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